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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你来了,这一切就无关紧要(1 / 1)

我猛一回头,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唐若,正在把手里的一本书合起来。

我拍了拍备受惊吓的胸脯,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了过去。

“不是!你怎么在这!?”

“咳,何不言,你去穿件衣服。”唐若脸一红,把刚刚合上的书又打开,挡住了脸。

我低头一看,睡衣胸口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一颗,春光乍泄。我赶紧跑回房间,速度换了衣服洗漱完毕重新跑回沙发,用质问的眼光盯着唐若。

“你别这么盯着我……”唐若的脸又变成了一颗西红柿。他清了清嗓:“是小夏走之前把我叫过来的。说是……陪你学习。刚好我今天休息。”

“……”我想起昨晚睡前小夏那句没头没脑的话——“哦……!所以,你就是她说的眼睛是吗?”

“算是吧。”唐若挠了挠脸。

“不是,你俩是怕我丢了吗,轮番盯我?”我一阵无语。

“你要是觉得不舒服,我可以回去。”唐若说着站起身,神色有些慌张。

“算了算了。”我拉着他的手让他重新坐下。“既来之则安之,你待着吧,我去看书了。”说完我起身往房间走去。

“等等。”唐若叫住我,我转过身,他走到厨房打开锅盖端出了一个餐盘,又从旁边的果汁机里倒了一杯橙汁一起递给我:“白糖糕,热乎的,橙汁,鲜榨的,吃完再看书吧。”

我愣了两秒,接过餐盘和杯子:“谢谢……”

他温柔地笑笑:“午饭想吃什么可以提前想想,想好了告诉我,你安心学习,剩下的交给我就好。”

“嗯……”我有些受宠若惊,赶忙低着头跑回了房间。

快十二点的时候,唐若轻轻敲响了我的房门。“吃饭吧。”

“哦,好。”

走到餐桌旁,看到差不多满满一桌的菜,惊得我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我……去……这些都是你做的吗?”

“嗯。你没说你想吃什么,我就随便做了点。”唐若温柔一笑。

“你管这叫随便?!”我自诩是个烹饪天才,但让我在短短几个小时时间里一个人做出这一大桌菜是万万不可能的。跟唐若比起来,我的烹饪水平就是个阿巴阿巴流口水的婴幼儿。“你大学是在新东方上的吧?”

“没有啦。”他笑了笑:“我爸去世以后,我妈总是闷闷不乐,也没胃口,我就开始学着做饭给我妈吃,后来我发现她无论多难过,在吃到我做的饭的时候就会开心一些,所以……”

我发现唐若在提起他父亲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眉头紧锁,虽然他努力地表现出平静,但微表情还是出卖了他。肯定还是很难过吧,我这么想着,突然有些愧疚,又引出了人家的伤心事。

“嗯,棒呆了!”我迅速转移了话题:“我申请试菜!”

“嗯,申请批准。”他递给我一双筷子。

我迫不及待地把面前几道菜都尝了一遍,忍不住对他竖起了大拇指:“牛——啊唐若!你这个水平可以原地嫁人了!”

“好啊,那你娶吗?”

“咳!”冷不丁的一句话把我呛到了,唐若赶紧跑过来拍了拍我的后背。

“不要随便开这种玩笑。”我对他摆摆手。

“知道了。”他又是温柔一笑:“不过,万一我没有开玩笑呢?”

“……”那诡异的沉默和尴尬终于还是又回来了。

整顿饭期间,我不停地想找些别的话题,但他大部分时间都只是笑而不语地给我夹菜,我感觉有些不自在,又说不上为什么。吃完饭,我以要买学习资料为借口,短暂地逃离了那个充满诡异气氛的家。

走在路上,我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一会是唐若的脸,一会又瞬间切换成小阿的脸。我努力地想甩开那些不切实际的空想——我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人,那些充满梦幻的粉色泡泡是不会属于我的,从小到大,我的少女心事只有玩CS打枪瞄不准这一项,别的我从没想过,也不敢想。可世间大部分事情总是这样——越逃避,越容易事与愿违——一抬头,我又不自觉地走到了那座废弃的工厂门口。

我在门口徘徊了很久,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突然一个黑色的身影向我冲过来。

“薄荷!”我欣喜地蹲下身,薄荷开心地围着我转圈圈,不停地站起来用它的小短腿扒我的手。

“你怎么在这呀?”我摸摸它的小脑袋:“是自己出来玩的,还是……”我抬头看了看四周,没见到小阿的身影,于是轻轻松了一口气。

薄荷不时跑到我背后,用它的小脑袋拱我,然后又跑到我前面,看看我,又看看厂房深处。我渐渐明白了它的用意。

“你是想让我进去吗?”我摸摸它的头,犹豫不决:“可是……”

“汪!”薄荷轻声叫了一下,像是在鼓励我什么。我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去看看它的主人——起码去解释一下,那天我为什么失约。

走到那座建筑前,我突然又一阵发虚,刚想转身离开,就听见身后门打开的声音。

“刚来就要走吗?”说话的人语气平静,听不出来情绪。

“没有……”我咬咬牙,转身抬头看着他:“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

“不需要解释。”他灿烂一笑,用我听不懂的语言说了一段话,听起来像是一首诗歌,但我却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你是在用我听不懂的语言骂我吗?这句话到了嘴边又被我咽下去了,此刻不是抖机灵的时候。

看我一脸茫然,他笑了笑,向我伸出一只手:“进来吧。”

有那么一瞬间,我很想把手放上去,但最终还是被理智占领了高地。我假装看不懂,从衣服兜里掏出了一颗五角星形状的糖放进他掌心。“你怎么知道我带糖了?”我笑了笑,但是笑得很勉强。

他收回手,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把糖放在自己的口袋里。

进屋坐下,他随后走过来坐在我的对面。三天没见,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憔悴了一些,大概是写作劳累的吧。

相视而坐,他没有说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良久,还是我先打破了沉默。

“那天,我不是有意要失约的。”

“我相信你。”

“你不想问问原因吗?”

“那不重要。”

“嗯。”看吧,果然是这样。不需要解释,也不需要证明,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偶然碰到了,聊上几句,玩闹几次,再渐行渐远。这不是我妄自菲薄,而是世间大部分人与他人之间的常态。

“不是你想的那样。”

“嗯?”

“我的意思是,你不需要向我解释任何东西,因为我完完全全相信你。”他看着我,眼睛里充满真诚。

“……谢谢你。”我轻声说道。

“喝咖啡吗?”

“好。”

“不怕睡不着了?”

“这两天睡够了。”

“哈哈哈哈!”

还是那杯充满薄荷香气的咖啡,这次我非常认真地品尝了,确实很好喝,而且有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

本想再跟他待一会,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我按下接听键,手机里传来小夏急切的声音:“不言,你去哪了?你快回来!”没等我询问,小夏就挂断了电话。我抬起头看了看小阿,面露难色。

“没关系,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吧。”他依旧笑容灿烂。

“嗯,是我朋友,她好像有什么急事找我……”

“嗯,去吧。”

“那,我先走了,有时间我再过来。”说完我站起身准备离开。

“何不言。”小阿也跟着站起来,站在桌子旁,逆着阳光,笑容灿烂。“无论何时,只要你来,我一直都在。”

“啪!”是我理智断线的声音。无论是眼前这个老外中文不好表达的意思不准确,还是别的什么,总而言之,现在我只有一个固执的想法,他想要表达的就是他说出来的意思。那句歌词怎么唱的来着——在我心上用力地开一枪。他一定是个神枪手吧,要不怎么会正中靶心,一枪致命呢?

我不敢再看他的脸,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回到家,打开门,小夏正和唐若坐在沙发上打扑克,看见我回来,只是象征性地抬了抬下巴。

“不是,我家是什么神秘组织的窝点吗?”我冲到沙发旁边看着他俩。

“你快坐下,别一惊一乍的。一个K!”小夏指了指茶几上的一沓资料:“喏,托人给你找的,全是考古专业相关的资料,拿去看吧,别太感动。”

“你专门逃班回来就是为了给我送资料的吗?”我拿起其中一本参考书翻了翻,确实全都是干货。

“别提了……”小夏把手中的扑克一扔,哭丧着脸看着我:“我们领导说,上次出差任务完成的很出色,我很适合这个工作,所以我明天又要出差了,他放我半天假,让我回家收拾行李……而且这次去的时间比上次还要久……苍天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这……”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些什么,赶紧给唐若使了个眼色——快安慰两句啊!

“好好工作。”唐若拍了拍小夏的肩膀,小夏嚎得更大声了。

吃过晚饭,他们各回各家。时间还早,我看了会小夏给我找的学习资料,里面有很多晦涩难懂的专业词汇,而且基本上都是一些像古埃及语和古希腊语这样的小语种,用翻译软件又总感觉翻译得不是很准确。看了一会,成功把我的瞌睡虫给勾了出来。

躺在床上,脑子里不断循环播放着临走前小阿说的那句话,搅得心烦意乱,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很久才睡着。

今晚,我一如既往地又梦到了那个男人。

“雷苟塔内姆拉塔姆,普林切姆”——他说。

睁开眼,天色已经大亮了,我起床洗漱完,心血来潮想化个妆——平时我基本上都是素颜,最多涂个口红。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打扮打扮。我戴了一副灰色的美瞳,化了一个欧式的妆,换了一身绿色的复古连衣裙,还喷了点香水,整理了一些学习资料,想了想,又带上了两本诗集,穿上很多年没有穿过的高跟鞋,便出门朝着废弃工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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